重温陈丹青局部被遗忘的作品

为你写下一个故事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恰好是海子去世30年,80年代是我国思想发生巨变的时期,恰好又赶上西方批判哲学和功利主义的影响,这一代年轻人就开始觉醒,他们经历了压抑的时代,正是一个青春晦涩的时期,他们敢想,敢做,敢爱,敢恨,海子也好,戈麦也罢,他们的自杀或许是不幸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讲死亡也许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倔强。

接着谈我们的老话题,我们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美的东西,也不敢说,怕不被认同,又或是惧怕权威,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佛家讲人有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局限在肉体感观上的世俗知见就是肉眼,能够由表及里、由远及近、由前而后,较为深入地观察事物就是天眼,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因缘、变化、结果等逻辑认知能力就是慧眼。不仅能像慧眼一样透过现象看本质,而且能够将这种能力无私地传递出去就是法眼,将世间、非世间等一切存在的技术、知识、学问、思想等知见融会贯通,从整体的宏观的角度去观察、理解万事万物就是佛眼。

人往往在关闭掉肉眼的时候,才能有天眼,就像莫奈晚年画的《睡莲》,他在这个时候基本上眼睛是分辨不了色彩的,他只能看到蓝色,看不到红和黄,但是他凭借着自己对于色彩的理解,画了10多年的睡莲。贝多芬也是这样,在他失聪以后,他创作了最经典的音乐作品,如果一个人他只看到肉眼所表达的东西,沉浸于物质世界上,那么他是开不了天眼的。

《晚钟》

一说起农民题材的作品,我们就特别推崇米勒和柯罗,然而在当时他们的作品也是不被接纳的,但是米勒知道最美的作品不一定都是表现王宫贵族的,下层百姓也有自己的生活乐趣,他曾说过,劳动的人才是最美的。如果你现在去欧洲,他们的乡村依然美丽壮阔,一望无际的麦田,但是你很少再看到米勒画中哪些淳朴耕耘的农民了,并不是农民没有了,而是传统耕作的乡村不在了。

米勒是19世纪的法国人,那是农耕时代最后的时光,因为工业化的发展在促使着农业的转型,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才理解到:原来米勒画的是千百年来欧洲的乡村,并且他们也是最后一批捍卫者。

《维纳斯的诞生》

人们提起印象派,就会想到那几位大师,但是在年,他们的作品也是不被认可的,主流的绘画还是沙龙,卡巴内尔这张《维纳斯的诞生》,是一张非常典型的学院主义绘画,而这种绘画方式在当时就是绘画的标准。

《草地午餐》

同时期马奈带着他的《草地午餐》等一些作品参加沙龙被淘汰,当时他十分懊恼,很不甘心,就联络这些同样被淘汰的人,后来就在沙龙的旁边儿搭建了一个棚子,展出这些被淘汰的作品。你想不到的是多年后的今天,马奈和那些印象派的画会放在最好的美术馆里,而这些沙龙绘画只是他们的陪衬罢了。如果马奈他们活着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想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单论绘画这些画都是好的作品,但是为什么“待遇”会相差这么多呢?人们总是会记得哪些具有革命性的人,而背后衬托他们的人,都会简单的归结于他们是失败者,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的作品都很优秀,况且当年的沙龙还是主流呢,其实人的昏睡和醒来是常态,而且也不会结束。

《拾穗者》

就像年法国人意识到米勒的重要性,这时候米勒已经去世30年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向美国要回了著名的晚钟等作品,并举办了大型的庆祝活动,但是在一年后,年塞尚去世,法国人还是没有意识到塞尚的重要性。每一代人他们都会有自己时代的审美趣味,说到底还是一种文化的表达,这种文化不分高低,也不分优劣,就像你现在既可以喜欢梵高的星夜,也可以喜欢卡巴内尔的维纳斯。

他都是当时美学的特征,就像很多人认为亚历山大石棺是灰色的一样,然而当时是有颜色的,只不过经过多年的沉淀,他们的颜色不在了,所以人们现在看到的真迹其实是新的作品,可是在公元前4世纪它们是有颜色的。

正如鲁迅先生《题未定草》中说到:例如希腊雕刻罢,我总以为它现在之见得“只剩一味醇朴”者,原因之一,是在曾埋土中,或久经风雨,失去了锋棱和光泽的缘故,雕造的当时,一定是崭新,雪白,而且发闪的,所以我们现在所见的希腊之美,其实并不准是当时希腊人之所谓美,我们应该悬想它是一件新东西。

这也是一种讯息,告诉你这些作品是我们现代人看到而已,而背后精彩的部分我们只不过是看不到了,这并不代表着背后的东西就失去价值,这就是我说的被遗忘的东西,同样构成了美妙的世界。

《画室》

我很喜欢的一位印象派画家叫巴齐耶,他在他的画室里,画了莫奈,雷诺阿等一些朋友,年轻时他们都比较贫穷,但是你在画面看到他们个个西装革履,精神抖擞,他具有安排大场面的能力,这和他的朋友莫奈,雷诺阿都不一样。他的颜色纯净明亮,生动而精彩,很可惜他死于普法战争,年仅29岁,他有一天突然听到战争爆发,就不画画了,然后报名参军,在战场上就这样死掉了。他的画件件都是精品,和雷诺阿,莫奈那么多作品比起来,他的画虽少,但也不会逊色的,不过美术史上也很少提到他,或许是由于和他同时期的这些人名气太大了,巴齐耶有点拍不上号。

绘画上的大场面能够促进电影的发展,著名的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和费里尼都是调度大场面的人,他们注重电影的细节,每一个镜头里都有一个故事,而这些小故事的情节正好又构成了影片儿的主题。正如16世纪的荷兰勃鲁盖尔,他是一个大场面的好手,也是一个爱表现农民题材的画家,他的画里有无数的小人物,这些小人物有的骑马,有的赶羊,有的割麦子,有的在休息,

《耶稣受难》

多种景别的组成,让整个画面充满生机,如果不说它是一张宗教题材的画,估计大部分人都感觉这就是一个农村生活的情景。我们再次把目光回到莫奈的画上,莫奈40岁以前,画的都是颜色清亮,明快,40岁以后,他的颜色更得很为细腻和微妙,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的妻子卡蜜尔去世了。

《卡米尔和她的孩子》

妻子的离世让他明白了再美丽的东西都有凋零的一天,人不能总是沉浸在岁月静好当中,所以他用了7年的时间画了干草垛,这些干草垛也很普通,废弃的东西,最后腐烂在地里。

《干草垛》

他画不同时间,不同季节的《干草垛》,就好像告诉我们人的一生就应该像草垛一样,虽然它平凡无奇,但是他每个阶段都是美丽的,都应该倍加珍惜。画完草垛之后他画了著名的鲁昂教堂,由于他时常在炎热的天气下画画,眼睛受到强烈的紫外线伤害,视力就变得越来越差,直到画睡莲的时候,他的颜色都需要助手来告诉他。

《鲁昂教堂》

睡莲的作品画了13年,期间他的第二任妻子路易丝去世,他的大儿子也离世,中间还爆发了一战,又加上他的视力问题,那段时间无疑是他最痛苦的时光。他时常夜晚画画,由于看不到颜色他就把画推翻到河里,嚎啕大哭,但是哭完又把画从水里捞起来重新画画,有一天法国的政治家克莱蒙梭对他说:莫奈,你知道会有一天你的睡莲要比这些炮声对人类的影响更大。年,莫奈眼睛手术成功,他又重新画了一张画,这张带有抽象意味的色彩,此时正好是野兽派和立体主义兴起的阶段,莫奈也知道属于他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但是他内心对于绘画的敏感依然存在。

像莫奈自己说的:很多人认为一定要去理解什么是美。其实,真正的美无需理解,只要学会去爱惜,就已经很足够了…

原谅我的胡说,我在这里不是讲美术史,我想我也没有资格去讲它,因为比我懂美术史的人很多,我没有什么文化,只不过表达一些观点罢了。

精选美文

重温陈丹青局部。

重温陈丹青局部:观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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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告诉我原来的读者们小暄儿回来了,

我很想念他们!

现在能听到真话的时候已经不多了,

但愿,在这儿

让我遇见你

为你写下一个故事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你的故事,讲到了哪小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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