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失眠的人对精神有很大的影响 http://www.zgbdf.net/baidianfeng/ChengGongAnLi/23561.shtml
文
Art记者方军
图
Art摄影记者李毓琪
发自北京
得知我刊最近在采访陈丹青,朋友托我给她要一个签名,她的前男友是陈老师的忠实读者,所以想送他这一礼物为这段遗憾的感情画个句号。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托。后来,我们创刊号的众筹项目体贴地推出了陈丹青签名版,我第一时间给她发了链接让她购买。
领导指示,让我们的摄影师李毓琪带一个男生去找陈老师给上百本杂志签名。领导是一个有名的诗人,我深知他在用“男生”一词时影射的就是年少无知的我,便很识相地扛起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今天早上,我还躺在床上就接到了毓琪的电话,说约了陈丹青老师11点在北京办公室见面。
就像《星际穿越》里的墨菲讨厌自己的名字一样,我也憎恨这个可恶的定律,尤其还是周日的早晨,尤其还是得罪不起的陈老师。然后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未料陈丹青老师比我们早到,在楼下的咖啡厅足足等了20多分钟,可恨的是那个咖啡厅还不让他吸烟。老实说,陈老师曾经让我们等过他一个小时,但让他等吾等小辈怎么也说不过去。我带着无比的歉意把他领上楼,又遇到新配的钥匙差点没打开门的险情,那个C开头的脏字几近脱口而出。
陈老师没有让我们难堪,也没有任何抱怨。坐下后,他开始翻看杂志上自己的那篇文章。“我最怕有错字,”他说,一如既往地严谨。他每次看书的时候都特别专注,记得有一次他坐在床上捧着萧红的《呼兰河传》摆拍,再后来他就真的看了起来,毓琪几次试图想要与他交流都未能把他从那种专注中拉回来。
这是我第四次在工作中与陈老师接触,他没什么架子,愿意跟年轻人交流。他一边熟练地签着名,一边像往常一样与我们闲谈。他说自己有十年没去书店了,以前还常去三联书店逛;说看到我们杂志也做齐白石和孙佩苍的专题就放心很多,因为他一直希望现在的杂志能多一点历史情怀;也与我谈在数字时代纸媒是否能够成功转身等现实问题。
“陈老师,昨晚你上了南方周末的电视节目《我知道》?”我抓住机会问。他微微一笑,知道我的言外之意,笑着吐槽节目组硬要他化妆,“化得跟鬼一样”。“这样的节目可以办,苏格拉底说出‘我知道’这几个字也是一件牛逼的事情。我们孔子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算什么。”
但是在中国的当下,陈丹青觉得苏格拉底的后半句话更适用——“我不知道”。“弄一个‘民国一百问’,看看还有多少人知道?”
最近几次见面,陈丹青老师都会问问我们的生活,也偶尔像家长一样嘱咐几句。他希望我们可以做到“君子不器”,又交代“既然有这么好的平台就要坚持多写作”。
“现在人家给我一个话题,我觉得只要还有一点趣味,我就写。”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关键是你要把它写出趣味来。你看那么多学者,把很多有趣的话题写得那么无趣。”
我谈到一些英美国家学者的公众写作,“但他们就写得很有趣,我们这里的学者为什么做不到?”
“我们大学的学者都被那么少的工资给扭曲了,他们很难写得有趣。”他一如既往地犀利,“但归根结底是人的问题,没有自由。”
谈笑间,陈丹青老师签完了所有的杂志。我原以为所谓的签名版都是找人代签的,但陈老师显然没有给我这个代笔的机会。周日的上午,与陈丹青老师的见面以愧疚开始,以愉悦结束。他与我们告别,说下次再见,像个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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