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和龙16世纪的墨西哥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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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因为美洲的白银和新作物(白薯、花生和玉米)源源不断地流入,所以中国从16世纪末开始经历了史无前例的繁荣,人口迅速增长,商人阶层得以致富。

托梅·皮莱资年率领葡萄牙的第一个驻华使团离开广东,年12月抵达北京。尽管这些葡萄牙人携带了葡王曼努埃尔的信函和礼物,但并未能见到皇帝本人,反而被当作间谍关进监狱,有些人还遭到处决。与此同时,埃尔南·科尔特斯带领的西班牙探险队于年11月进入墨西哥-特诺奇提特兰,受到了蒙特祖玛皇帝的热烈欢迎。在数月后的年8月,这座阿兹特克人的都城落入了西班牙人之手,为他们征服美洲大陆的大片地区创造了条件。伊比利亚人与墨西哥和中国这2大世界文明的初次邂逅大约发生在同时,但却有着迥然不同的结局。塞尔日·格鲁津斯基的《鹰与龙》展开了开创性研究,解释了上述事件的发生时间和影响。书名中的鹰和龙分别是墨西哥和中国的象征。格鲁津斯基是研究拉丁美洲文化的最知名历史学家之一。他目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客座教授,也是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和法国高等社会科学院的研究负责人。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在第一时间从法文翻译成了西班牙文和葡萄牙文。包括这本书在内的许多作品还翻译成了英文。正如历史学家彼得·伯克在前言中所写的那样,《鹰与龙》是法国人所谓“交错的历史”的典型例子,其目的是通过检视多条线索和它们之间的联系来解释历史。具体地说,格鲁津斯基注重的不是讲述新的历史细节,而是阐明这2起事件的相似之处和它们之间相互交错的线索。格鲁津斯基认为,世界历史并不是源于欧洲的扩张,而是源于全球化的交流。他从这个角度探究了中国和拉美的反应。中国在很大程度上未受外界干扰,能够控制交流的动向(至今仍是如此),而拉美则是一个混杂的新世界——是西方、土著美洲和全球的混合体。留给今天的重要经验是,因为伊比利亚半岛在16世纪引领了全球化,欧洲、新世界和中国才成为了世界伙伴。此次全球化比之后的全球化更具有普遍性和多边性(或许与当今的全球化更为相似),而不那么以欧洲为中心。由于当初的邂逅,中国和美洲都成为当今全球化的重要参与者,它们的命运密不可分。在早于葡萄牙驻中国使团和西班牙征服墨西哥的时代,也有过类似的同时发生的事件。年,葡萄牙人占据马六甲,西班牙人占据了古巴,以此为垫脚石追求更远大的目标。上述事件都源于一种共同的动力:葡萄牙和西班牙为获取亚洲和中国的香料及财富而展开的激烈竞争,发现美洲则纯属意外。《鹰与龙》追溯了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的思想活跃期,以及里斯本、塞维利亚、罗马以及后来与欧洲其他地区之间的信息网。一个例子是佛罗伦萨天文学家托斯卡内利的那封著名的信函。他在信中向里斯本教士费尔南·马丁斯解释说,有可能跨过大西洋抵达印度。另一个例子是《马可波罗游记》、受该书启发制作的早期手绘地图和新译本广为流传:年译成葡萄牙文,更重要的是,年由塞维利亚教士罗德里戈·德桑塔埃利亚译成了西班牙文。桑塔埃利亚在序言中引人注目地驳斥了哥伦布提出的安的列斯群岛是亚洲一部分的观点,并且率先承认这些岛屿与印度遥遥相对,在世界的另一侧。桑塔埃利亚“注意到伊比利亚人的探险行为引发的巨变”。他还提出了一个影响更为深远的论点,也就是“上帝造物的绝妙多样性”,为基督教化提出了新理由。亚洲的葡萄牙人利用数百年积累的知识,借助“远东存在了数百年的商路和信息网”。年,早在葡萄牙人踏足中国之前,中国的锦缎和书籍就已运抵里斯本。葡王曼努埃尔把其中一本书呈给教皇利奥十世,而这本书令伟大的人文主义者保罗·乔维奥赞叹不已。至年常驻马六甲时,托梅·皮莱资撰写了《东方志》。该书是多年来最精妙的亚洲知识概要。然而,西班牙人在美洲的探险是进入了未知之地。不过,在对安的列斯群岛大失所望之后,发现中部美洲的城市文明意味着第一次真正的全球化跨出了决定性的一步。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都对他们的发现充满赞叹之情,因为他们知道城市是文明的中心。中国书籍和墨西哥法典都被视作成熟的标志。最终,西班牙人用武力占据并摧毁了中部美洲文明。葡萄牙人未能取得同样的结果,中国的文化商品反倒成为向全世界不断供应的奢侈品。格鲁津斯基对中国人和中部美洲人的不同回应展开了重要探索。中国人对葡萄牙人以及他们的国家毫无兴趣。他们显然也忘记了早先曾在中世纪与欧洲人有过邂逅。葡萄牙人被称作“佛朗机(一个源于阿拉伯语和波斯语的词汇,指的是西方)”,中国人只隐约知道他们来自苏门答腊方向。中国人的这种“厌恶外国人”的心态十分复杂。作者认为,这可以追溯到与草原民族长达数百年的冲突。自从14世纪中期的明朝开始,中国人就拒绝与他们展开贸易。中国人认为,外国人是蛮族,而蛮族是个威胁。中国官方的好奇心有限,这可能与中国朝廷和外国人打交道的方式以及赋予外国人的地位有关。葡萄牙人来自一个中国人不知道的国家,不属于中国的朝贡国。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有严格的法规可循。就连托梅·皮莱资在踏足中国之前写就的《东方志》都提到了这一点。格鲁津斯基说,相形之下,“中部美洲社会迫切想要了解入侵者……为对方保留了一席之地”,这种开放态度是他们遭遇灭顶之灾的原因之一。墨西哥和中国同时进入世界的意识、地图和画面;墨西哥遭到毁灭,中国则毫发无损。葡萄牙人在中国的失败给亚洲和美洲划定了一条分界线。一边是新世界,它将把自身存在的理由交给西方,其财富、民众和空间将遭到残酷剥削。另一边是中华帝国,它将吸纳落败的印第安人和非洲奴隶从美洲银矿中开采的白银。随着伊比利亚人为大规模的白银贸易奠定经济和政治基础,太平洋两岸的命运在这一刻联系在了一起。中国始终处于新世界殖民化历史的背景中,美洲则始终出现在现代中国的历史背景中。《鹰与龙》证明了格鲁津斯基的观点,也就是“美洲的殖民化与亚洲的历史相互关联”。中国得益于美洲的殖民体制——正是因为美洲的白银和新作物(白薯、花生和玉米)源源不断地流入,所以中国从16世纪末开始经历了史无前例的繁荣,人口迅速增长,商人阶层得以致富。格鲁津斯基的观点提出了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简单问题:是伊比利亚人前往了美洲和中国,而不是反过来的情况。我们随即会加上一个问题:如果这些事件如此至关重要,其对世界历史的影响绵延数百年,直到现在仍然感受得到,那为什么要想当然呢?

本文转自参考消息网,原标题为《鹰与龙》,作者为胡安·何塞·莫拉莱斯。编译/葛雪蕾。

作者:[法]塞尔日·格鲁金斯基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副标题:全球化与16世纪欧洲在中国和美洲的征服梦译者:崔华杰出版年:-12-1页数:定价:65装帧:平装ISBN:3

内容简介······

对16世纪欧洲人的两个平行的海外殖民历程(西班牙人向美洲殖民与葡萄牙人向亚洲殖民)进行比较研究,阿兹特克“鹰”被西班牙人所俘获,墨西哥等美洲地区成为西班牙人的殖民地,但与此同时,中国“龙”却成功地击退了葡萄牙人的入侵意图。该著意在打破传统的“欧洲中心论”,从全球史的角度看待殖民主义的历史,提出欧洲的殖民史与帝国史不但有西班牙人在墨西哥的成功的一面,也有葡萄牙人在亚洲入侵中国的失败的一面。书中的许多内容对中国读者颇多启发意义,也兼具趣味性,如作者以欧洲学者的视角,对当时民众中流传的葡萄牙传教士残食中国儿童这一谣言进行的历史主义解读,读之令人折服。作者简介······塞尔日·格鲁金斯基,现就职于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同时兼任法国国家研究中心历史研究员。格鲁金斯基多年来一直从事16-18世纪的拉丁美洲研究,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屡有力作问世,其中《征服墨西哥》、《墨西哥高原的上帝化身》与《阿兹特克:太阳与血的民族》等著在欧美学界均引发了广泛的学术讨论。学界比较知名的专业刊物如《美国历史评论》、《英国历史评论》、《历史与理论》、《拉丁美洲研究评论》等都对他的著作进行评论。目录······致谢序言绪论第一章两个宁静的世界第二章向世界开放第三章世界终究是圆的第四章跳到未知世界第五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书籍和函件第六章通使还是征服第七章文明的冲突第八章给他者命名第九章火炮的故事第十章晦涩还是透明第十一章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第十二章犯罪年代第十三章白人的位置第十四章战后之人事第十五章南部海域的秘密第十六章中国近在眼前第十七章当中国醒来结论:面向文艺复兴时期的全球史参考书目中拉青年学术共同体(CECLA)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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