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途听笙第九章点将台芳华初现,琅琊郡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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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点将台芳华初现,琅琊郡邓禹扬名第一节:淳于芳主

几人下山后,众人商议去处。

强华狠狠盯着远方,咬牙切齿道:“我们这就返回常安如何?定要查出贼人!”

庄晴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师叔,我觉得不妥。我们应速速离去。叶师兄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晴儿,你……?”强华一愣,想不到庄晴居然是这种想法。

“师兄之仇,我岂能忘记?但今我在明,歹人在暗,我们盲目寻仇势必吃亏。若师兄在天有灵,也不愿我们冒这等风险!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庄晴说完,又忍不住泪光盈盈。

庄光怜惜地看着庄晴,道:“晴儿说的对。我听闻琅琊郡吕母起事成立奎山军,乃是义军。况且东海郡经常受到倭人和下句丽人的骚扰,奎山军孤掌难鸣难以应付,百姓苦不堪言。我们就去投靠奎山军吧,为天下略尽些绵力。”

众人同意,随即乔装打扮奔向琅琊郡。

一路无书。到达琅琊郡,邓禹出去打探消息。

晚上,庄光询问:“可打探到了?”

邓禹说道:“经我查访,也获知一些线索。且说给各位听。奎山军首领吕母之子吕育因被海曲县宰所杀,故而便联络受苦百姓对抗朝廷。奎山军现有三千余人,在琅琊郡略有声势。”

强华大腿一拍,道:“好,那我们明日便出发。”

“师傅莫急。明日我再出去查探下周边关卡及上山路线,后天出发可好?”

“好吧,让大顺和你一块。”

后日,众人到达奎山。这奎山虽不算高,但因周边地势衬托,显得如笔锋拔地,亦算是非常壮观。

庄光站在山下,面带犹疑道:“我等没人熟人引荐,又不是附近村民,他们会接纳我们吗?”

邓禹道:“师伯放心,一切有我。你们暂且在此等候。”说罢,大步走向山去。

庄晴看着邓禹的背影,欣慰地感叹道:“邓禹长大了……”

强华望着前路,微微一笑:“是该他们独当一面了。”

邓禹来到山门之下,守山卫兵查问:“何人在此?”

邓禹大步向前,道:“协助新朝降服下句丽人之人前来投靠,烦请禀告吕母!”

“哦?你且稍等!”卫兵并未多问,匆忙奔向山去。

奎山军大帐内,吕母问卫兵:“来者是是何面貌,几个人?”

士兵回答:“只有一个少年,似十七八岁的样子。”

吕母思索:“当年朱蒙被灭,朝廷嘉奖多人,有三个年轻人受封。其中一个跟随朝廷,另两个辞官卫道,想必此人就是那二者之一。”想罢,吕母急忙率人下山。

邓禹见山下来一老者,其头发斑白,面貌祥和,便猜想是吕母。

吕母问道:“你是那叶惊涛,还是邓禹?”

邓禹急忙俯首行礼,答道:“拜见吕母,我乃邓禹。听闻吕母大义,特与师伯、师傅等人前来投靠。”

吕母见邓禹机灵有礼,自是高兴:“不必多礼,你师伯、师傅何在?”

邓禹刚道:“因我等不识路,我便先上来探路。吕母请上山稍等片刻,我去接师伯、师傅他们。”

吕母急忙拉着邓禹:“走,孩子,我们一块过去接他们。”

邓禹见吕母如此信任,心存感动。又觉得吕母如此相信别人,也并非好事。

不久,庄光、强华等人见邓禹前来,便急忙迎了过去。

众人轮番行礼后,吕母带众人上山。

落座后,吕母问道:“听闻还有一位少侠叶惊涛,他现在何处?”

众人不言,虽然大家平常不提惊涛之事,但心里无时无刻不难受。

沉默片刻后,邓禹说道:“吕母有所不知,我师兄已被歹人所害。”

吕母深感愧疚,急忙道歉:“我孤陋寡闻,说话唐突了,请切莫怪罪。只可惜了这个孩子……”

“吕母不必自责。”怕众人伤心,邓禹急忙调转话题,道:“吕母,你怎么不详查下就把我们带上山来。若我们是歹人,岂不很危险?”

吕母慈祥的笑了笑:“我虽昏老,但眼力还是有的。我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绝不是坏人。你看你,聪明有礼。你那个师兄,也是极为聪明纯善之人。再看这俩丫头,水灵又贤惠,绝对错不了,都是好孩子。”

张大顺难得有人夸奖,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你看这张大顺,看着就喜庆。”

“呵呵,呵呵。”张大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众人亦忍不住哈哈大笑。

邓禹说道:“吕母,我虽初来,本不该多言。但门卫松懈,盘问不严,着实该多加整顿。吕母信心地善良虽是好事,但行军打仗,亦不可如此大意啊。”

吕母笑道:“你说的对。我本一村妇,并不太懂行军打仗之事,幸亏有两个副将辅佐,才得以在此立足。我这两个副将与你们差不多大,也是极聪明的,我起事多靠他们给出主意。你们今日先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点将台见他们。”

第二日,吕母带着庄晴、张大顺、邓禹、李瑞儿来到点将台。强华和庄光已年纪渐大,身体不如以前,便不再奔波。

“吕母,您来了。”点将台前,一个瘦高的副将向吕母行礼。

吕母介绍道:“这个就是我的副将李厚武,也是我的义子。他略懂兵法,也会些武艺。”

“李将军,有礼了!”邓禹、张大顺等人急忙行礼。

“这就是昨夜我跟你提起的白云观庄晴、张大顺、邓禹和李瑞儿。”

李厚武行礼:“我等地处偏远,但也略有耳闻。你们协助严尤打下下句丽,着实令人佩服。”

“吕母,贵客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声声翠语,如黄鹂鸣啼传来。

邓禹等人正要跟李厚武说话,被声音吸引,便转过查看。只见一白衣女将,十六七岁,眉毛如柳,面若桃花,目光清盈,嘴角轻扬,微笑常伴。

白衣女将款款向前,轻灵飘逸,如蝴蝶翩舞而来。

李瑞儿看到,急忙贴着邓禹的耳朵说道:“哥哥,她好漂亮啊。”

“果然英武美艳!”庄晴和张大顺也看呆了。

粉袍女将行礼:“想必这几位,便是贵客吧!”

邓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还礼:“在下邓禹,与师姐、师兄和妹妹特来投奔吕母。”

粉袍女将俏皮的打量着邓禹,微笑着说道:“我乃淳于芳主,请多多指教!”

邓禹被看得不敢动弹,慌张答道:“哦,是!不……不敢当。以后但听吕母和两位将军差遣!”

见邓禹面红耳赤且语无伦次,淳于芳主咯咯笑个不停,跑向吕母,道:“吕母,这次奎山军又壮大了。”

吕母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淳于芳主,宠溺道:“就你调皮,来人都不好好打招呼,看你把别人吓的!”

“我哪有!”淳于芳主哼了一声:“吕母就知道说我。好吧,我好好打招呼便是。”说罢,淳于芳主缓缓走向邓禹等人,拱手行礼道:“在下淳于芳主,乃吕母手下副将。还请诸位多多指教。”淳于芳主目光闪闪,好奇的盯着邓禹。

邓禹看着淳于芳主似笑非笑又努力板着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庄晴见此,急忙向淳于芳主行礼:“妹妹你好,我乃庄晴,还请以后多关照。”

“姐姐客气了。我刚才都听到了。这位想必是妹妹李瑞儿吧。走,我带你们去转转。”说罢,便拉着庄晴她们去玩耍了,瞬间将邓禹和张大顺抛到脑后。

“呼!”邓禹长舒一口气!

待了一个多月,众人也在这山上混熟了。庄光、强华没事便在山间游玩,亦或是研究书籍。邓禹、张大顺留在奎山军中操练。李瑞儿不好习武,便没事翻看医书。庄晴则照顾众人的起居。

一日,晚饭过后,淳于芳主来找李瑞儿玩耍。见李瑞儿在看医书,便好奇地问道:“哎呀,妹妹也懂医术?”

“家父曾是医者,我曾学得一些皮毛。”

淳于芳主眼神一亮:“我也懂一些呢。”

李瑞儿高兴地拉住淳于芳主,道:“太好了,我刚好有许多不懂的呢,姐姐你有空多教教我。”

淳于芳主呵呵一笑:“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啦。”

邓禹听了半天,问道:“听闻汉朝临淄有一位医学大家,名叫淳于意,不知跟你有何关系?”

淳于芳主见邓禹搭话,急忙跑到邓禹面前,用手指着邓禹的鼻子,道:“咦?你还蛮聪明的嘛,竟然知道淳于意?”

邓禹被指得心慌意乱,急忙说道:“当然。淳于姓氏多在鲁地,且淳于意乃医学大家,故而我猜测你是否和淳于意有关。”

“算是吧!”

“何意?”

淳于芳主歪着头盯着邓禹,笑眯眯地说道:“你猜……”

“这……”邓禹一时语塞。

见邓禹窘迫,淳于芳主咯咯一笑,瞥了一眼张大顺,道:“张大顺,你猜猜看!”

张大顺头也不抬,嚣张地说道:“我掐指一算,你是淳于意的后人。”

庄晴说道:“妹妹别戏弄我们了,快跟我们说说看。”

淳于芳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张大顺也算说对了一半。我的爷爷的爷爷曾是孤儿,后被淳于缇萦收为义子,并传授医术。自此我们感念淳于厚恩,姓氏便取淳于氏,医术也代代习传。你们可知淳于缇萦?知道的有奖赏哦。”

庄晴笑了笑,道:“我略知一二,但说不好。邓禹自小饱读诗书,聪明至极,必定清楚!”

“师弟,莫丢了师姐的脸面,赶紧讲!”张大顺怂恿道。

邓禹稳定心神,假装气定神闲,道:“这淳于意与淳于缇萦本是父女关系。淳于意获罪,其幼女淳于缇萦不忍父受肉刑,便随父西去京师,上书文帝为父申辩,并愿代父受刑。文帝感动,赦免淳于意且废除肉刑。淳于缇萦至孝至勇,感天动地,乃世人之典范!”

“说的极好!”淳于芳主芳主低头思索,片刻后,道:“我说过有奖励,那定会兑现。呐!送你个桃子,算是奖赏!”

淳于芳主拿出一个桃子放在桌子上,转而低头转身,道:“天色不早,我回去休息了,改天再来玩。”说罢,慌慌张张离去。

邓禹看着桌上的桃子,半天没说话。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李瑞儿贴着邓禹的耳朵,轻轻念唱。

邓禹还没反应过来,庄晴又缓步吟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师姐、师妹切莫取笑,只是个桃子而已。”邓禹面红耳赤,急忙说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张大顺也坏坏地盯着邓禹。

“你们……”邓禹一阵心慌,不知该如何,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张大顺一把搂住邓禹的脖子,故作神秘地说道:“师弟啊,放心好啦。我们呢,不仅不会跟你抢桃子,还会帮你摘桃子呢。”说罢,朝邓禹眨了眨眼睛。

李瑞儿也附和道:“放心吧邓禹哥哥,我和庄晴姐姐也会帮你!”李瑞儿也眨了眨眼。

“胆子大些,师姐支持你!”庄晴鼓励道。

“……”邓禹面红耳赤,愣在桌前又是一阵慌乱。

第二节:引火相斗

春天,吕母招众人议事。庄光、强华也来了。

吕母说道:“朝廷无道,残害良民,我之幼子也未能幸免。今我招诸位前来,是想商讨下攻打海曲之事。”

李厚武起身请命:“义母,孩儿愿带兵攻打海曲,定将那县宰狗头带来!”

“嗯,我儿英勇,自当马到功成!”吕母点头微笑。

邓禹问道:“该如何攻打?”

李厚武趾高气扬:“海曲这点兵力,我率两千人过去足矣。只要趁其不备,夜间偷袭,定能大胜!”

“若防备森严该如何应对?如倭人增援又该如何应对?据我所知,下句丽人在海曲也有不少,若他们趁我方空虚进而攻打我奎山,又该如何应对?”

李厚武听了有些生气,不耐烦地说:“说了要趁其不备的!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你若考虑那么多,怎能快速取胜?我本是偷袭,他们自然反应迟钝。”

邓禹面不改色,道:“将军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取胜后又该如何?”

李厚武笑道:“自是摆酒庆祝!”

“李将军想法确实不错,但我觉得此计仍有待完善之处。请吕母容我三日,想想完善之策。待策略完善之后再决议何时出兵,不知可否?”

吕母为难:“李将军计策我觉得很好啊,众人觉得如何?”

淳于芳主起身,道:“邓禹所言,值得深虑。且我们也不急这几天出兵,再等几天又如何?”

“好吧。”吕母说道:“三日后若没有好的计策,就按李将军的计策实施。”

散会之后,李厚武冷冷地盯着邓禹:“我倒要看看,这大将军严尤的随从能想出什么妙计?”

邓禹看了看李厚武,笑了一下:“我也没什么好计策,姑且试试看吧。”

淳于芳主听闻,面露不悦:“李将军,你如此奚落邓禹,太不厚道了吧!”

“我……”李厚武急欲争辩。

淳于芳主兴冲冲地拉住邓禹,宽慰道:“这李将军一向直言无束,你不必理会。走,我们找庄晴姐姐去!”说罢,不由分说拉着邓禹走了。

“可恶……”李厚武见淳于芳主如此袒护邓禹,不觉分恨难挡。这李厚武一直喜欢淳于芳主,奈何淳于芳主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现在邓禹来了,淳于芳主更加不理他了,他焉能不恨?

三日后,邓禹汇报:“吕母,我初步制定了一个策略,特与各位商议。”

李厚武冷冷地说道:“怎么说你也算打过仗之人,就不必谦虚了吧。赶紧说吧!”

“邓禹,你且说说看。”吕母示意。

邓禹说道:“海曲虽然只是小城,但里面有新朝官兵五千,倭人五百,下句丽人六百左右。这三组势力均与我奎山敌对,不可小觑。”

李厚武不屑道:“这还用你说,在座的都知道。”

淳于芳主不耐烦的白了一眼李厚武,没说话。

邓禹不理会李厚武,继续说道:“倭人与官兵勾结,且均与下句丽人敌。我们可引下句丽人与倭人相斗,新朝官兵必来增援,想是双方必死伤惨重。之后,我们可穿着下句丽人的衣服出现,假扮成下句丽人将他们全部击杀!如此一来,不仅不会暴露我方,还能重重打击奎山仇敌。”

“这能行吗?想得太简单了吧。”众人议论纷纷。

吕母犹疑:“此法虽好,但用起来却很难。”

邓禹说道:“确实很难,但并不是不能做到,需提前做好准备。我们可派三到四个身手矫健之人,将两边的敌意激化,然后我们约定好时间进行埋伏。”

淳于芳主想了想,起身问道:“这样看来,用来挑拨的人是关键咯?”

邓禹道:“是的。”

“其他人觉得如何啊?”吕母还是觉得不妥。

奎山的将士绝大多数是清苦百姓,识字的就没几个,更不用说懂谋略的。众人交头接耳好一阵,也未拿出说法。

吕母也知这些人的能耐,便问李厚武:“厚武,你怎么看?”

李厚武略显不耐烦,道:“打个海曲县城而已,何必如此麻烦!”

“这……”吕母还是犹疑不决。

淳于芳主见此,主动请缨:“我觉得此计可行,吕母不妨相信邓禹一次。我愿做那挑拨之人。”

吕母心里犯难,见只有李厚武能提出反对意见,也不好驳淳于芳主颜面,遂说道:“好吧,这次用邓禹的计策。下次用厚武的策略。”

“打个仗也这么复杂!”李厚武忿忿坐下。

吕母问邓禹:“你打算派谁去挑拨倭人和下句丽人?”

“……自然需要精明强干之人。不知道李厚武将军愿不愿意去……?”邓禹见李厚武气愤,欲给其颜面。

李厚武嗤之以鼻:“我不会那小人伎俩。”

邓禹无奈,道:“那好吧,我与师兄张大顺,还有淳于芳主三人前去便可。”

“哈哈,好啊!”淳于芳主眉开眼笑。

散会后,张大顺跟在邓禹身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师弟,我和你们两个一块去,恐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邓禹满脸疑惑。

张大顺一脸坏笑:“淳于芳主肯定嫌我碍事,你还不如和她单独去呢。”

邓禹严肃地说道:“师兄勿多想,此事关乎奎山三千人命,不可轻视。”

张大顺白了他一眼,道:“好,好,都听你的。你看你个憨憨,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邓禹、张大顺、淳于芳主三人简单收拾后,便下山而去。

第二天夜晚,邓禹等人换好衣服,准备行动。

淳于芳主神秘地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去门口等我,心里数十下,数完之后再返回来。”

“还有何事需要准备?”邓禹一本正经地问道。

“出去,出去,门外候驾!”淳于芳主摆了摆手,转而走进房内。

邓禹、张大顺不知淳于芳主何故,只得等候在门口。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邓禹二人便折返回去。哪知推开门后,却不见淳于芳主踪影。

“芳主妹妹,你在哪里?”张大顺急忙呼喊,邓禹也在到处寻找。

半天不见人,邓禹二人遂走向门口。

“哇哦!”突然,墙角窜出一个黑影,张牙舞爪吱哇乱叫。

“啊!?”邓禹二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呵呵呵呵!”黑影放肆大笑。

张大顺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丫头咋咋呼呼的。下句丽人还没吓到,倒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邓禹板着脸:“别闹了,赶紧行动了!”

淳于芳主摘下面纱,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她贴着邓禹耳朵轻声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哈。”

邓禹第一次离淳于芳主那么近,只感到芳主的声音温暖又芬芳,一时心跳加速。邓禹强装镇定:“什么秘密?”

芳主继续贴着邓禹的耳朵说道:“秘密就是,这个夜行衣真的很管用。”

“……”邓禹顿时无语,面无表情地看着淳于芳主。

淳于芳主也不害怕,一脸正经道:“你们嫌我咋咋呼呼,我现在轻声细语,不对吗?”

邓禹冷汗都下来了。张大顺也是服了:居然有比她更无聊之人!

张大顺哭丧着脸,道:“姑奶奶,再不走要天亮了。再这样胡闹,恐怕只能看下句丽人起早穿裤子了……”

淳于芳主顿时脸红,桃脸一沉,道:“滚!”

“别闹了,赶紧行动!”邓禹鼓起勇气训斥道。虽说是训斥,却毫无威慑力可言,更像是乞求。

有邓禹带路,三人不久来到下句丽人的住所。

见门口有两个守卫,淳于芳主问道:“该怎么做?”

邓禹盯着前方:“整他们!让他们恨我们,但不至于要立马和我们拼命!最后让他们发现我们是倭人。”

“啊?”淳于芳主愣了愣:“我不会。”

张大顺白了她一眼,嘲笑道:“之前的本事呢?看我的吧!”

张大顺潜伏到房顶,抓起几块瓦片,劈头盖脸扔向守卫,接着悄然一纵身躲入阴影之中。

“什么人?!”两个守卫满脸是血,捂着脸四处查找。

邓禹看得清楚,纵身一跃来到守卫身前。

“大胆……”

邓禹不待守卫说完,扬手对着二人啪啪扇了几个耳光,然后冲进院内见门就踹,见缸就砸。

“快!快起来!”屋内之人大惊顿时,场面一度混乱不堪。邓禹则趁机来到淳于芳主身旁。

“看你挺斯文的,想不到竟如此痞赖!”淳于芳嬉皮笑脸称赞一番,饶有兴致地观瞧起来。

张大顺见屋子内出来一些人,遂再次上房揭了几片砖瓦扔了下去。

房内的下句丽人跌跌撞撞而出,冷不防挨了不少冷砖,更加混乱起来。

咕咕!咕咕!

邓禹学猫头鹰叫了两声,暗示张大顺撤退。

“你们爷爷走了,改日再陪你们玩耍!”张大顺嘲讽两句后,纵身一跃撤了出去。

回到房子后,淳于芳主嘿嘿笑道:“好玩,下次我也要试试。”

邓禹急忙告诫道:“你要掌握好分寸啊,不要乱来,要时刻注意安全。依我看来,最多三次,他们定忍受不了了!”

淳于芳主忍不住失望:“太少了吧,这就浪费一次机会了……”

过了两天后,三人通过密探得知,下句丽人没有异常,也未向倭人质问。邓禹遂放下心来,再次潜伏到下句丽人住所。

“这次我先来!”淳于芳主兴奋连连。言罢,不待邓禹决定,便消失在黑影之中。

邓禹对张大顺说道:“不知她身手如何,师兄要盯仔细了。”

张大顺拍了拍邓禹,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吧,我相信弟妹的武艺!当然,我也不会大意的啦,不会让弟妹有事的。”

“……”邓禹见他胡说,便没再理他。

不多时,淳于芳主从远处走来,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只鸡跃入倭人院内。

淳于芳主随意找了一间房屋,怒吼吼地砸了砸门:“几时了?还不接驾?!”

“谁?”

淳于芳主捏着鼻子说话,换了一种声音,道:“是我,快开门!”

“谁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半睡半醒推开门来。

“走你!”淳于芳主甩手将鸡扔进房内。

“啊!啊!这什么啊!”里面鸡飞人跳,好不热闹。淳于芳主趁机躲在院门后。

大门口的守卫听到动静,急忙进门查看。此时淳于芳主突然跳出,双手高举,哇哇大叫。

“妈呀!”门口守卫冷不防被吓一跳,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邓禹冷汗直下,真的是看醉了。这简直是活祖宗嘛!

守卫惊恐过后,举刀便砍。

淳于芳主闪转腾挪,瞬间将两个守卫打倒在地。

张大顺看得津津有味,不禁赞叹:“弟妹好身手!”

此时,院内好多人冲了出来。

淳于芳主并不恋战,转而跳上房顶。邓禹和张大顺随即揭起瓦片朝下面胡乱扔去。

趁着热闹,邓禹三人分散回到住处。

回来住处后,张大顺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姑奶奶,挺厉害的嘛。”

淳于芳主洋洋得意:“不错吧,我还好多想法没用呢。”

张大顺问道:“你拿着鸡,它为什么不叫?”

“我若捏着你的脖子,你还能叫吗?”

“可是我会憋死啊”

“笨啊你,我可以捏一会,再松一下啊。”

“你不怕你一松手,鸡会先叫吗?”

“笨!如若是你,你气都快没了,是先喘气呢,还是先喊救命?命要紧嘛,当然要先喘气啦。”

“咦,你说得有理。”张大顺被奚落的没了脾气。

邓禹看着二人,严肃说道:“差不多了,明天晚上让奎山军在倭人府附近埋伏。”

“哦,那能不能趁天没亮再去戏耍他们一次?”淳于芳主兴致未减。

“你说呢?”邓禹无奈又冷漠地瞪了一眼淳于芳主。

“睡觉去了!出了一晚力气,连个笑脸都没看到!”淳于芳主假装生气,嘟嘟囔囔走回房间。

“呼……”等淳于芳主关上门,邓禹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第三节:海曲之战

翌日中午,联络的士兵回报邓禹,奎山军在将在子时埋伏到位。跟踪下句丽的探子也回报,下句丽人已加强戒备,但未曾搬离。其他探子回报,倭人和海曲官兵没有异动。

邓禹心中暗喜,开始安排计划:“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分一下工。师兄和芳主去下句丽人哪里挑事,要引起杀父之仇那种恨意。然后芳主先走,通知奎山军依计行事。师兄后走,假装受伤逃将下句丽人引到倭人府。我会将倭人府内的狗除掉,然后躲起来等你们汇合。如最后倭人和下句丽人还不开打,我会伺机挑事,势必要引起他们厮杀。这最后一关,由师兄协助我。”

张大顺问道:“下句丽人的首领长什么样?”

邓禹说道:“那家伙叫朴胜坦,年近五十,白胡子,大脸盘小眼睛,有点瘦!这些人绝大多数武功平平或者是不会武功,没有弓弩,只有刀剑枪之类近战兵刃。你可有把握引得他们追杀到倭人府?”

张大顺嘿嘿一笑:“我有一百种办法,只可惜只能用一两种。”

淳于芳主撅了噘嘴,不屑道:“你就吹吧,我才不信!”

“你这小女子,竟然敢不相信我的手段!”张大顺坏笑着说道:“即便那朴胜坦知道我是故意的,也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的!若你是下句丽人,定会记住我一辈子的!”

淳于芳主呵呵冷笑:“好鞋不踩臭狗屎!我记住你作甚?”

邓禹面色一沉,道:“好了!这次一定要小心,必须要成功!”

“谨听邓将军吩咐!”淳于芳主双手抱拳,一本正经答道。

邓禹看着淳于芳主,不知说什么是好。憋了半天,邓禹朝淳于芳主摆了摆手,然后急忙回房子准备去了。

夜晚,张大顺和淳于芳主埋伏到下句丽人房顶。

张大顺正紧张观望,突听淳于芳主嫌弃地说道:“你离我远点!你不洗澡的吗?”

“切,你懂什么!待会看我手势行事。我若举左手,你就扔瓦片;我若举右手,你便逃走!”

淳于芳主坏笑地说道:“好的,知道了!你先分辨好左右手吧,到时别举错了。”

张大顺一时语塞,冷汗直流,暗暗叫苦:“真乃活祖宗,这芳主看着端庄,竟如此皮厚!”不由得暗暗佩服。

亥时,淳于芳主跳到门口,手起刀落,将两个看门的杀掉。

院内之人听到动静,纷纷冲杀出来。

淳于芳主持剑向前,左冲右刺,又刺死两人。这是院内顿时灯火通明,五六百号人陆陆续续跑了出来。

淳于芳主一跃而上,与张大顺趾高气扬立于房顶之上。

院内下句丽人高声叫骂:“你等倭人,三番五次骚扰我等,真真可恶!有本事就下来打一场!”

张大顺哈哈大笑:“小小下句丽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跑来跟我大东海人抢地盘,真可笑。有本事你们上来啊!”

下句丽人气愤难当。有几个会点武功的跳上房顶,却被张大顺和淳于芳主几招打了下去。

张大顺继续挑衅:“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家里都来客了,也不露面招待一下?”

“闪开,我来!”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朴胜坦。只见他提着一把剑,仰头怒骂道:“无耻倭人,还不赶紧下来受死。他日我进入你们的老窝,定一个不饶,统统杀掉!”

“切!”张大顺懒得搭理,举了下左手。淳于芳主会意,立刻揭瓦往下扔去。

朴胜坦边躲避边怒骂:“混账东西,今日若不能取你性命,我自断一臂!”

“离我远点,越远越好!”张大顺匆忙对淳于芳主说道。

淳于芳主不知张大顺何意,但知此时不是玩笑之时,便急忙跳到另一侧房顶。

朴胜坦提剑上房,刺向张大顺。几个回合后,张大顺一脚将朴胜坦踢了下去。

“将军小心!”下面下句丽人一拥而上,急忙将朴胜坦接住。

“收下东海之礼吧!”张大顺说罢,捡起房顶的一个瓦罐砸了下去。

瓦罐呼啸而下,结结实实砸在朴胜坦身上。

啪啦!瓦罐炸裂,一滩黄黑之水四溅开来。

“呕!这什么啊!!”骚臭熏天,周围的人急忙捂着鼻子躲开。

竟是夜壶!

朴胜坦狼狈不堪。此等屈辱,绝对超越杀父之仇!

淳于芳主看得惊叹,不禁暗下决心:“老天爷!这张大顺连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太鸡贼了!以后千万不要惹他!一定要躲着走!”

朴胜坦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羞愧愤怒又屈辱的嘶吼:“全部给我上!杀了他们!!!”

张大顺高举右手,示意撤退。淳于芳主不敢得罪张大顺,纵身一跃跳出院外。

张大顺假意惊慌,佯装在屋顶绊了一跤跌出院外,接着在院外大声喊痛。

“给我追!”朴胜坦已顾不了脏不脏臭不臭了,挥剑率众人杀出门去。

张大顺时快时慢,吸引着朴胜坦追赶。不觉间已到倭人府,张大顺疾跑两步,纵身一跃进入倭人府内。邓禹察觉到张大顺行踪,遂前行至张大顺身身旁。张大顺狡猾一笑,邓禹心领神会。计策已成!

“就在里面,给我围住!”朴胜坦羞愤站在倭人府大门叫嚷。

守门的倭人怒吼道:“你一身屎尿,着实恶心!你跑来做什么!赶紧滚,要不然将你们全部杀掉!”

朴胜坦羞臊的不行,被倭人一说,瞬间感觉有点害怕。他便怂了,却又不甘心,便在门口理论:“你们三番五次在我的住所捣乱,今天又将污秽之物扔到我的院子,是何道理?!”

邓禹见朴胜坦低三下气的讲道理,暗暗发笑。趁无人注意,便悄悄爬上墙头,朝下句丽人群中射了一箭。

“啊!”一个下句丽人应声倒下。

“小心!有人放暗箭!”下句丽人一阵慌乱,开始胡乱张望。

邓禹也不逃避,反而站立墙头继续搭弓。

“你们欺人太甚!今日不给个说法,定要跟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朴胜坦说罢,率人不顾一切冲击倭人庭院。

下句丽人群情激愤,瞬间将守卫倭人斩杀。院内倭人听到动静,纷纷拔刀而出,与朴胜坦等人厮杀起来。张大顺和邓禹懒得观瞧,悄悄来到奎山军藏匿之处。

“怎么样?得手了吗?”淳于芳主问道。

“嗯,已开始打起来了。”

“我们何时动手?”

“先让他们打一会,我去把官兵引来。”邓禹说罢,一人策马加鞭来到县宰府衙。

邓禹拍门大喊:“下句丽人攻击倭人府!他们已被围困,请大人速速帮助捉拿!”

县宰听到通报,不禁高兴万分,道:“下句丽人久除不灭,想不到竟送上门来!这等好事岂容错过!”

县宰急命官兵前去捉拿,自己则缓慢穿衣准备亲自前往。

邓禹将官兵引到倭人院内后,再次乘机来到奎山军藏匿之处。感觉差不多了,吕母持剑一挥,率众人杀进倭人府内,将下句丽人、倭人和增援的新军剿灭。

众人四处查看,却不见那县宰的尸首。

“邓禹,县宰人呢!?”吕母见不到仇人首级,急得有些发抖。

邓禹道:“我通报之时,县宰正在穿衣服,料想是要来。难道中途变卦了?吕母莫急,你们先整顿一下,我再去探查!即便这县宰没来,我们再杀过去也无妨!”

“也好,有劳你了!”

“报告吕母,县宰来了!”门外士兵突然来报。

邓禹大喜:“吕母,你们且在府里藏匿片刻,我引他进来!”

“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吕母见邓禹如此忠勇,不禁有些感动。

“放心好啦!”邓禹说罢,假装受伤跌跌撞撞来到县宰面前。

“下句丽人朴胜坦已被活捉,请大人发落!”

“嗯,不错,前面带路!”

进入大门后,奎山军一拥而上将县宰包围。县宰惊恐万分,顿时跌落马下。

奎山军以逸待劳,终于斩杀了这县宰。

无道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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